一个人生活中使用的各种物品,需要具备各种技能的工匠才能制造出来。
因为每种物品都有其适用之处,所以名称各不相同。
“管城子”、“中书君”是毛笔的别称;“石虚中”、“即墨侯”是砚台的别称。
墨又称做“松使者”,纸称做“楮先生”。
剡藤和玉版都是纸的别名;陈玄、龙剂都是墨的别号。
“共笔砚”,是同学的意思;“付衣钵”,是师生传授弟子的意思。
立定志向去钻研儒学,哪怕磨穿铁砚。丢弃文学去学习武艺,哪里还用得到毛笔呢?
干将、莫邪都是宝剑的名称;仁风、便面都是扇子的别号。
何谓箑?就是扇子;何谓籁?就是声音。
小船别名舴艋,战舰叫做艨艟。
皇后乘坐的车子叫做金根车。女子梳妆所用的镜子叫做菱花镜。
“银凿落”原来是酒杯的名字,“玉参差”就是排箫的别名。
“刻舟求剑”,这是讽刺人一味固执愚笨,全然不知变通;“胶柱鼓瑟”,这是嘲笑那种固执拘泥不化的人。
“斗筲”是说人的才识短浅气量狭小,“梁栋”是说才干出众的人。
用铅做的刀拿来切东西锋利都不够,强硬的弓有“六石”之称。
拐杖取名为“鸠杖”,是因鸠鸟吃食不噎,用以祝福老人饮食不噎;锁钥做成鱼的形状,是因为鱼昼夜都不闭眼,取它能常醒守护之意。
兜鍪俗名称做“头盔”,“叵罗”是饮酒的杯子。
短剑叫做“匕首”,毛织的地毯称为“氍毹”。
“绿绮”、“焦桐”都是琴的别名,“乌号”、“繁弱”都是弓的代称。
鸭形的香炉叫做“宝鸭”,人形的炉台称“炉奴”。
“龙涎”、“鸡舌”都是香料的名称;“鹢首”、“鸭头”都是船的名号。
寿光客是梳妆台上不染纤尘的宝镜,长明公是佛堂里永不熄灭的油灯。
“桔槔”是种田人提水用的工具,袯襫是农夫遮雨的雨具。
乌金是炭的美名,忘归是箭的名称。
军队中用的刁斗,夜里巡更可以用来敲击,白天可以用来煮饭。东汉刘褒画图真神妙,画《云汉图》,看的人都会觉得热;画《北风图》,看的人都会觉得寒冷,这些都是室内挂的图画。
勉励他人发愤进取,说“猛著祖鞭”;请求别人宽恕自己的罪过,就说“幸开汤网”。
拔去赵国的白帜,树起汉朝的赤帜,韩信所用的计谋甚为奇特;楚王失了弓,便说道楚人失了楚人得了,楚王的见识还是不够远大。
董安于慢性子,经常佩带弓弦以督促自己迅速一些;西门豹急性子,经常佩戴熟牛皮,以提醒自己缓和一些。
汉代孟敏失手把甑掉在地上,并不再看它一眼,因为再看也无用;宋太祖说犯法有剑,是想树立自己的威信。
王衍清谈时常拿着拂尘,横渠先生讲《易》,常常坐在虎皮椅中。
尾生信守诺言等候女子,结果遇到洪水被淹死,真是不知变通;楚妃在渐台上等待信符,水淹台塌而亡,其坚贞诚信值得载入史册。
温峤曾经燃犀,照见了水族中的奇异怪兽;秦始皇有一方镜,能洞察世人的邪恶之心。
“车载斗量”,是说那些平庸的人数也数不清楚;“南金东箭”,都是非常珍奇的物品。
“传檄可定”,是说能够轻易战胜敌人;“迎刃而解”,是说事情非常容易解决。
唐太宗曾说用铜做镜子,可以对镜整理衣冠;以历史作为镜子,能够知道王朝兴衰得失的缘由。
一人之所需,百工斯为备。
但用则各适其用,而名则每异其名。
管城子、中书君,悉为笔号;石虚中、即墨侯,皆为砚称。
墨为松使者,纸号楮先生。
纸曰剡藤,又曰玉版;墨曰陈玄,又曰龙脐。
共笔砚,同富之谓;付衣钵,传道之称。
笃志业儒,曰磨穿铁砚;弃文就武,曰安用毛锥。
剑有干将镆邪之名,扇有仁风便面之号。
何谓箑,亦扇之名;何谓籁,有声之谓。
小舟名蚱蜢,巨舰曰艨艟。
金根是皇后之车,菱花乃妇人之镜。
银凿落原是酒器,玉参差乃是箫名。
刻舟求剑,固而不通;胶柱鼓瑟,拘而不化。
斗筲言其器小,梁栋谓是大材。
铅刀无一割之利,强弓有六石之名。
杖以鸠名,因鸠喉之不噎;钥同鱼样,取鱼目之常醒。
兜鍪系是头盔,叵罗乃为酒器。
短剑名匕首,毡毯曰氍毹。
琴名绿绮焦桐,弓号乌号繁弱。
香炉曰宝鸭,烛台曰烛奴。
龙涎鸡舌,悉是香茗;鹢首鸭头,别为船号。
寿光客,是妆台无尘之镜;长明公,是梵堂不灭之灯。
桔槔是田家之水车,袯襫是农夫之雨具。
乌金,炭之美誉;忘归,矢之别名。
夜可击,朝可炊,军中刁斗;《云汉》热,《北风》寒,刘褒画图。
勉人发愤,曰猛着祖鞭;求人宥罪,曰幸开汤网。
拔帜立帜,韩信之计甚奇;楚弓楚得,楚王所见未大。
董安于性援,常佩弦以自急;西门豹性急,常佩韦以自宽。
汉孟敏尝堕甑不顾,知其无益;宋太祖谓犯法有剑,正欲立成。
王衍清谈,常持麈尾;横渠讲《易》,每拥皋比。
尾生抱桥而死,固执不通;楚妃守符而亡,贞信可录。
温桥昔燃犀,照见水族之鬼怪;秦政有方镜,照见世人之邪心。
车载斗量之人,不可胜数;南金东箭之品,实是堪奇。
传檄可定,极言敌之易破;迎刃而解,甚言事之易为。
以铜为鉴,可整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