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说:“侍奉之事,什么最大?侍奉父母最大。操守之事,什么为最大?守住自身最大。没有丧失操守又能很好侍奉父母的人,我听说过。丧失了自身操守又能很好地侍奉父母亲的,我没有听过。谁不做侍奉人的事呢?侍奉父母,是侍奉之事的根本;守住自身,是操守之事的根本。曾子奉养他的父亲曾皙,每餐一定有酒有肉,撤走饭菜的时候,一定请示‘把剩下的饭菜送给谁?’曾皙如果问‘还有没有剩余?’必然回答说‘有。’曾皙去世以后,曾元奉养曾子,每餐也一定有酒有肉,但饭后撤走饭菜的时候,不请示‘把剩下的饭菜送给谁?’如果曾子问‘还有没有剩余?’必然回答说‘没有了。’是为了将剩下的饭菜下次再给曾子吃。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仅仅是供养父母的身体。像曾子那样,才可称为奉养父母的意愿亲情。侍奉父母做到曾子那样,才算可以。”
孟子曰:“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大?守身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闻之矣;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未之闻也。孰不为事?事亲,事之本也;孰不为守?守身,守之本也。曾子养曾皙,必有酒肉。将彻,必请所与。问有余,必曰‘有’。曾皙死,曾元养曾子,必有酒肉。将彻,不请所与。问有余,曰:‘亡矣’。将以复进也。此所谓养口体者也。若曾子,则可谓养志也。事亲若曾子者,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