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根,是巨鹿下曲阳人。父亲伯成,是魏代泰山太守。兰根身长八尺,仪表外貌奇伟,博览群书,诵读《左传》、《周易》,机警而有见识与悟性。从家中征召出来授任北海王国侍郎,历任定州长流参军。为母亲守丧,其间有孝子的称誉。准备把母亲埋葬在常山郡境内,那裹先前已有董卓祠,祠旁有柏树。兰根认为董卓是凶恶无道的叛逆,不应留有祠庙至今,于是砍伐了柏树做棺材。有人劝他不要伐树,但兰根将所有的柏树都砍光了,全无疑惧。为父亲守丧时,兰根在墓地旁搭起草屋居住,自己担土堆坟,忧伤欲绝。后任司空、司徒二府记室参军,改任夏州平北府长史,被朝廷召入任司徒掾,后出朝任本郡太守,都居官称职,表现出才干。
正光末年,尚书令李崇为本郡都督,率兵讨伐茹茹,以兰根为长史。兰根因而劝说李崇道:“缘边各镇,很早就处于朝廷控制之下。过去刚设置时,地广人稀,或是征派去中原强宗子弟,或是派去国家重臣,委以守卫重任。中年以来,有司名不副实,号称府户,役使百姓却如同驱使奴仆,官与官联姻,以致失去了清高之士。然而本宗旧类,各各荣耀颢贵,彼此攀比,理当愤怨。改弦更张,现在是时候了,使边境安宁,是最重要的大事。应当改镇立州,分置郡县,凡是府户,一律免作平民,按次序做官,一切照旧,文武兼用,恩威并施。这个计策如能实行,国家几乎就没有北方的忧虑了。”李崇将兰根的计策上奏朝廷,事情搁置下来,没有答覆。军队返回,兰根被授任为冠军将军,改任司徒右长史,假节,兼摄豫州事务。
孝昌初年,改任岐州刺史。跟随行台萧宝寅征讨攻破了宛,俘虏当地人为奴婢,萧宝宝将十名美女赏给兰根。兰根推辞说:“此县与强虏交界,皇威未至,无所适从,所以背叛了朝廷。如今应当给受寒者衣服穿,给挨饿者食物吃,怎么能让他们充当奴仆呢?”于是将美女都归还给她们的父兄。兰根所辖境内麦子多长有五穗,而邻州却田鼠为灾,却犬牙交错不入岐境。适逢秦陇反叛,萧实寅在泾州战败,高平虏贼进逼岐州,岐州城民胁迫并囚禁兰根投降贼人。实寅至雍州,收集散失兵将,军威复振,城民又斩杀了贼刺史侯莫陈仲和,推举兰根复任。朝廷因兰根深得西土民心,加授他为持节、假平西将军、都督泾岐束秦南岐四州军事,兼任四州行台尚书。不久入拜光禄大夫。
孝昌末年,河北流亡之人南渡,朝廷以兰根兼任尚书,出使齐、济、二兖四州安抚,并置郡县。河间邢呆在青、光间造反,邢呆,是兰根的外甥。朝廷复韶兰根带命前往安慰问候,邢呆不听劝阻,于是兰根随同元天穆去讨伐邢呆。返回后,授任太府卿,推辞而未接受。改任安束将军、中书令。
庄帝准备诛杀尔朱荣,兰根听说了这一计划,于是密告给氽朱世隆。尔朱荣死后,兰根害怕庄帝知道逭件事,忧虑恐惧不知去哪裹才好。当时应诏王道习受庄帝宠信,兰根于是托付他,求得在外立功。道习为此启奏庄帝,于是任命兰根为河北行台在定州率领招募的乡人,防御井陉。当时氽朱荣的大将侯深自范阳直奔中山,兰根舆他交战,大败,跑去依附渤海高干。适值高干兄弟起义,因此兰根也在其中。高祖至,因兰根平素就有名望,所以对他礼遇有加。中兴初年,加封车骑大将军、尚书右仆射。
高祖将入洛阳,派遣兰根先至京师。当时废立尚未决定,命令兰根观察魏前废帝。废帝神采高明,兰根担心Et后难以揣测,于是与高干兄弟及黄门崔同心在产担面前坚决请求,说庆童本是胡贼推立的,如今若仍立为帝,于理不符。直担不得已,遂立亘堕。庐童素有德行功业,而被堕担等人诋毁,深为当时舆论非议。
太昌初年,任仪同三司,不久加授开府,封钜鹿县侯,食邑七百户。启奏朝廷,请求授予哥哥的儿子同达。兰根既因参与起义立功,官居相位,至此时又被奖励治理岐州的功勋,封永兴县侯,食邑一千户。高干之死,使兰根畏惧,离家出走,到寺庙躲避。武帝大加谴责,兰根忧虑恐怖,于是作书称病辞去仆射官职。天平初年,因病势沉重上表请求还乡。魏帝派舍人石长宣到家中慰劳问候,仍以对开府仪同的礼节对待兰根,门前设置行马,此后兰根回归本乡。天平二年去世,时年六十一岁。被赠封冀定殷三州军事、定州刺史、司徒公、侍中,谧号为文宣。兰根虽因功名而自立,然而善于附会,进退之际,多以谋略权术为先,因此不被公正的评论所赞许。
兰根的长子相如,任秘书郎中。因树立义旗有功,不久加授为将军。承袭父亲爵位,升任安东将军、殷州别驾,后被朝廷召入任侍御史。武定三年去世。次子敬仲。肃帝时,佐命功臣配享,而没有兰根的份儿。敬仲上表申诉,皇帝因韶令既已发出,难以追回更改,便提拔敬仲为祠部郎中。在作章武太守时去世。
兰根的族弟明朗,涉猎许多经史,粗有文学才能。屡经升迁任大司马府法曹参军,兼尚书金部郎中。元颢进入洛阳,明朗为南道行台郎中,被元颢捉住。后来摆脱元颢逃了回来,任龙骧将军、中散大夫,被赐予钜鹿侯爵位。永安末年,蓝根任迥北行台,引荐明朗为左丞。到了兰根在中山打败仗时,一同归顺高祖。中兴初年,被拜授为抚军将军,出京任安德太守。后改任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定州大中正。武定初年,任显祖谘议参军。出京任平阳太守,被御史弹劾,因而被限制行动自由。遇病去世。
明朗的堂弟魏恺,年轻时耿直有才智而又机智善辩。魏代末年,被征用为开府行参军,稍后升任为尚书郎、齐州长史。天保年间,出使陈朝任副使。改任青州长史,坚决推辞不到任。杨情告诉了显祖。显祖大怒,对杨情说:“这个男子是什么东西,我给他官做,他竟不肯就任!明日把他叫来,我自己对他说。”当时显祖已失德,朝廷上下都惧怕他,而魏恺却神色坦然。显祖严辞斥责魏恺,然后说:“死与长史哪样好,任你选一样。”魏恺回答说:“能杀死臣子的是陛下您,不接受长史一职的是愚臣我,谨听凭您的韶命。”显祖对杨情说:“何必担心无人做官,非用这个人干什么,放他回家,永不采用。”魏恺因此沉沦荒废多年。后来在路上遇见杨情,私下坦言心迹。杨情回答说:“发韶书授官职,全凭圣旨,不是主管选官之吏所能知道的,你何不烦劳一下去谒见圣上诉说一番。”魏恺应声说:“虽然雨白天降,但终待高山兴起风云。您岂能说不知道?”杨情欣然说道:“你的话极为简要,更不须多说了。”数13后,魏恺被任命为霍州刺史。在任上治理有方,被边民爱戴敬服。大宁年间,在胶州刺史任上去世。
魏恺的侄子彦卿,是魏代大司农季景的儿子。武平年间,兼通直散骑常侍,出使陈朝任副使。
童翅的弟弟魏遁,有学识,词藻丰富。亘壁初年,任殿中御史,升任中书舍人,待诏塞丛鑪。厦伐题皇年间,任太子舍人、著作郎。撰著《后魏书》九十二卷,深得史体,受到时人称赞。
崔饺,字长孺,是清河东武城人。父亲崔休,是魏代七兵尚书,被赠封为仆射。崔俊外貌伟岸英俊,言谈举止优雅,年轻时便有名望,在当时很受器重。起初任魏世宗挽郎,出仕任太学博士。永安年间,因事免官回归乡里。高祖在信都起义,崔棱前往归附。高祖见到他,非常高兴,让他作证议参军。不久任给事黄门侍郎,升任将军、右光禄大夫。
高祖进入洛阳,议定废立之事。太仆綦俊盛赞普泰主贤明,可以作社稷之主。崔忮说:“如果他圣明,自可等待我高王,徐登九五尊位。他既是逆胡所拥立的人,怎么能够还作天子。倘若依从綦俊之言,王师以什么名义起义?”因此中兴、普泰都被废,改立平阳王为帝。崔愤因参加起义有功,被封为武城县公,食邑一千四百户,升任车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仍兼任黄门郎。
崔棱位居黄门侍郎,自恃参预了起义,颇自骄纵。不久便因贪污被御史纠举弹劾,所以逃回乡里,遇到赦免才出来。高祖因崔愤当初参加了起义,恢复了他黄门官职。天平初年,崔悛为侍读,监典书。不久任徐州刺史,配给广宗军队三百人、清河军队一千人。崔愤生性狂放傲慢,他的宠妾冯氏,凭藉他的威势权力,恣意巧取豪夺,教化政治不得确立。当初崔棱为常侍,寻求写起居注的人选。有人说:“魏收可以。”崔饺说:“魏收是个轻薄之徒。”改而引荐祖鸿勋做逭件事。崔棱既已位居要职,又以卢元明代替魏收为中书郎,因此魏收对崔悛衔恨在心。魏收出访梁朝,经过徐州,崔愤准备了刺史仪仗队送他,派人告诉魏收说:“不要因仪仗卫队如此多而见怪,造全凭研习古事之力。”魏收回答说:“告诉崔徐州,不过是起义那点功劳,哪裹有什么研习古事!”崔饺自以为门阀素来高贵,因此对魏收的话特别感到忿忿不平。魏收因与崔伎有宿怨,所以用话挫伤他。免去州职,任七兵尚书、清河邑中正。
趟郡李浑曾宴请名流,谈诗饮酒正欢乐喧哗,崔棱后到,在座的再无一人谈话。郑伯猷感叹道:“身长八尺,面如刻画,声音如洪钟敲响,胸中藏有千卷书,使人哪能不畏服!”
鲎堡常因出身门第而自傲,对卢元明说:“天下盛门,衹有我和你两家,搂崔、赵奎,又算得了什么。”崔逞听到这话便对崔堡怀恨在心。产担安葬后,崔篮又在私下裹说:“这个黄口小儿能担当重任吗?”崔暹的表兄李慎将崔饺的话告诉了崔逞。崔逞上告给世塞,世塞便拒绝崔堡参加朝谒。:岜等在道左礼拜世塞。世塞发怒道:“黄口小儿,哪值得礼拜!”于是捆锁了崔棱赴置墨审讯,崔不伏罪。垄暹拉继王主作证,王立坚持说没听到这话。崔被囚禁,对王立说:“您知道我意在太丘吗?”子才出来告诉崔棱的儿子崔盐说:“你父亲正打算与陈元康联姻。”崔胪有女儿,于是许配给孟尘的儿子作妻子,求五尘救父。五尘为此对世塞说:“崔筐子素很有名望,不能因为私下裹的言语就将他杀掉。”世塞说:“如果饶他一命,也应当将他流放得远远的。”五尘说:“鲎堡如若身处边疆,有可能外叛,将英才贤能之人资助敌寇,遣不合适。”世塞说:“他已犯有重珪之罪,罚他作苦役可以吗?”五尘说:“我曾经阅读《崔琰传》,追溯往事,很遗憾魏亘生童心胸不弘大。崔倘若死在服役之所,后世岂能说您没杀他?”世宗说:“那么怎么办?”元康说:“崔棱该死,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您如果真能以宽济猛,破例减轻对他的处罚,那么就会仁德显著,天下归心。”世宗于是放了崔堡。崔进见世塞表示感谢,世塞仍然愤怒地说:“我虽不堪,愧当大任,被你称作黄小儿,金石可销,此言难灭!”
互堡初年,任侍中,监起居。因在禅代之际,参掌仪礼,另封新丰县男,食邑二百户,转授给第九弟鲎曲。鲎堡一门婚嫁时,都穿戴华美,吉凶仪式规范,被当时的人称赞。宴太后为搂陆王纳崖的妹妹为妃子,诏命中使说:“好好按礼法办事,不要使崔家人见笑。”新婚之夜,题担举起酒杯祝愿道:“新妇宜男,孝顺富贵。”崔上奏说:“孝顺出自臣门,富贵恩由陛下。”
型圣五年,外任为塞銮姐刺史,又带着宠妾驱前往。不久鲎堡患偏风病,而遇旦骄横放纵,胡乱收受贿赂,被御史弹劾,遇压舆崔堡一同被朝廷召回接受廷尉审查。不久下达了对二人分别处理的诏命,遇压被斩于市。崔因病死于狱中,时年六十一岁。
崔忮博览群书,兼有文采,自中兴开始,直到武帝年间,韶诰表檄多为崔馁所写。然而崔棱的禀性豪放奢侈,贪溺于财色,各位兄弟之间,不能尽和睦之美,对此当时的舆论予以讥讽。崔忮平素舆魏收不和。魏收既已专门修着国史,崔饺惟恐被魏收以恶言记述,于是取悦魏收道:“昔有班固,今有魏子。”魏收听罢一笑却未消除怨恨。儿子崔瞻继承爵位。
崔瞻,字彦通,聪悟勤学,有文才,容貌英俊举止优雅,神采端庄,不随便发言。十五岁时,被刺史高昂召去任主簿,清河公高岳征用崔瞻为开府西合祭酒。崔暹为中尉,启奏朝廷任崔瞻为御史,这是因崔瞻有才气与名望的缘故,并非出于对他的喜爱。高祖入朝,崔瞻回到晋阳,与北海王晞同被召作陪从,都是诸公子的宾友。随后作相府中兵参军,改任主簿。世宗驾崩,秘未发丧,显祖任命崔瞻兼作相府司马出使邺。魏耋静帝于人日登云龙门,崔瞻的父亲崔棱陪同宴饮,又命崔瞻坐在孝静帝近边,也让崔瞻作应诏诗,孝静帝问邢邵等人道:“此诗舆他父亲作的诗相比怎么样?”众人都说:“崔饺的诗博雅弘丽,崔瞻的诗格调清新,都可被称为诗人之冠。”宴会结束后,众人共同感叹赞赏他们,都说:“今天的宴会是同时为崔瞻父子举办的。”
天保初年,崔瞻兼任并省吏部郎中。不久还家守丧,后被起用为司徒属。杨情准备引荐崔瞻为中书侍郎。当时卢思道在中书省当值,所以杨惰问思道说:“我今天处理了许多事务,都没有见到崔瞻的文字,您舆他亲近往来,理当了解他。”墨道回答说:“崔盐文词之美,的确有值得称赞之处,但世人都看重他的风流,所以他的才华被埋没了。”杨情说:“此话有理。”于是上奏朝廷任用崔瞻。事情办成了。杨情又说:“过去裴壁在晋世为中书郎,神情高迈,常在禁门出入,卫兵们见了他都肃然起敬。崔生的堂堂相貌,也应当无愧于裴子。”
皇建元年,任给事黄门侍郎。崔瞻与赵郡奎极为莫逆之友。奎周即将东还,崔堕送去书信说:“任性发酒疯,是我的老毛病,申斥指责我的,你尤其厉害。你走了,我到哪儿才能听到别人批评我的过错呢?”崔瞻患有气喘病,加上性情迟重,虽位居二省,竞不能忍受上书陈奏之事。加授征虏将军,任清河邑中正。肃宗登位,皇太子要从师受业,诏命崔瞻为太子中庶子,崔胪应征赶赴置匮。卢塞命崔盐专在束宫,调教护理太子为其讲读,以及举止行动的礼仪,都委派给崔盐来做。太子纳魁{塑为妃,卢塞命崔堕与鸿胪鲎垫撰定婚礼仪式礼节。并面授旨意说:“虽有旧的典章制度,惟恐不能尽善,你们可要好好制定这次的仪式,以它作为后世的典范。”
太宁元年,任卫尉少卿,不久兼任散骑常侍,出使速塑时任主使。崔盐词韵温雅,南人非常钦佩他,就说:“常侍在前朝通好之,为什么不来?”可见他是如此被看重。回来后任太常少卿,加授冠军将军,改任尚书吏部郎中。因病请假十余日。旧时制度,一百不上朝便被解职,吏部尚书尉奋性情狭隘急躁,因崔瞻举止舒缓,而公务极其繁重,于是派驿使奏报朝廷,崔盐的官职因此被取代。崔瞻于是免官回乡。天统末年,加授骠骑大将军,就任银青光禄大夫。武垩三年去世,时年五十四岁。赠封使持节、都督适业军事、大理卿、刺史,谧号为文。
崔脍性情傲慢,因有才能和门第而自傲,所交往的都是当时有名望的人。在御史台,一直由家中送饭,山珍海味齐备,在单间裹独自用餐,处之自若。有一位河东人士姓裴,也是御史,探察到崔膪用餐,便前去造访。崔瞻不与他交谈,也不让人给他羹匙和筷子。裴御史便坐观崔瞻吃完然后告退。第二天,裴御史自带匙筷,纵情吃喝。崔盐此时才对箠壬蝗说:“我起初不让您吃饭,也不同您讲话,您于是才能不拘小节。过去型堑在塞旦,冒然地请求吃烤鹅,难道与您的作法有什么不同吗?您肯定是位名士。”于是每日与裴御史一起用餐。
崔棱的弟弟仲文,有学议,曾任魏高阳太守、清河内史。兴和年间,任丞相掾。沙苑战败,仲文手抓马尾渡河,在波浪中忽没忽出。高祖望见后说:“是崔掾。”立即派船去接他。过河后,高祖慰劳仲文说:“你为了亲人为了国君,万死不顾,可称得上是家庭的孝子,国家的忠臣。”加授中军将军。天保初年,授任散骑常侍、光禄大夫。天保七年去世,时年六十岁。儿子崔僵,武平年间,历任太子洗马、尚书郎。崔偃的弟弟崔俨,学识广博有才气,品格情调高洁。武垩年间,任噩玺王大司马中兵参军。参定五礼,待诏塞林馆。隋仁寿年间,在通直散骑常侍任上去世。叔仁,曾任魏续州刺史。儿子彦武,有学识舆才能,作过朝歌令。隋开皇初年,任毯业刺史。儿子崔伹,龚末兼任通直常侍,出访梁朝时作使官。儿子崔极,武平初年任太子仆,在任武德郡守时去世。儿子崔皇,是龚塞差太守。儿子崔约,曾任司空祭酒。
崔的族叔量凰,字銮拯,是崔堡五世袒崔逞的玄孙。基凰好学,以医术而出名。曾任魏尚药典御,天保年间任谯州刺史。景凤的哥哥景蜇,曾任魏太中大夫、司徒长史。儿子崔国,字这些,自幼好学,博览经史,掌握多种技艺,尤其擅长相术。天保初年任尚药典御,干明年间授任高阳郡太守、太子家令,亘丰年间被任命为假仪同三司,在任鸿膻卿时去世。法峻于武平六年随同御驾在晋阳,曾对中书侍郎李德林说:“今天观看产担王以下文武官员的面相,都能尽心尽力成就高相王的事业,我不忍讲。衹有兄弟你一个人,更应富贵,当会在他国,不在本朝,我也来不及看见了。”他的相术就是如此精妙。
崔同族兄弟之子箜胚,是盏尚书仆射崔台的孙子。他的父亲±主,曾任谏议大夫。刍随年轻时疏散狂放,成年后有了改变,变得谨慎敦厚。涉猎经史,颇有文思。承袭了父亲銮陵昱的爵位。出仕,任开府束合祭酒,.改任司空外兵参军,升任大司马府记室参军。天平初年,改任通直侍郎,为慰劳青州使。行至齐州界内,被土贼崔迦叶等人俘虏,贼人打算逼迫肇师同他们共事。肇师坚守节操不动摇,并对贼人讲明祸福,贼人于是放了他。肇师得以巡行慰问了青部后返回。元象年间,多次以中舍人的身份接待梁朝使者。武定年间,又兼中正员郎,送梁使到徐州。回来后,韶令撰写起居注。不久兼通直散骑常侍,出使梁任副使。改任中书舍人。天保初年。参定禅代礼仪,封襄城县男,仍兼任中书侍郎。天保二年去世,时年四十九岁。
史臣曰:兰根名声品行早已闻名,被当时的舆论所称颂;长孺才能名望的美好,被当世看重。都因参预霸业而立功,地位显赫,与李元盅、卢主伟一样不都是举起义旗的人物吗?魏菌担邀取恩宠荣利依附权贵,崖凭藉门第骄横,虽然有周公之美,仍认为有损于德行,相比之下还未足以喻其高下。崔瞻词韵温雅,风采焕发,也是一时的领袖人物啊。
赞曰:崔、魏的才能名望,在开创霸业时被看重。遵循名教,他们还是有所损害的。彦通崇尚志高,家有余风。
魏兰根 崔(子瞻)
魏兰根,巨鹿下曲阳人也。父伯成,魏中山太守。兰根身长八尺,仪貌奇伟, 泛览群书,诵《左氏传》、《周易》,机警有识悟。起家北海王国侍郎,历定州长 流参军。丁母忧,居丧有孝称。将葬常山郡境,先有董卓祠,祠有柏树。兰根以卓 凶逆无道,不应遗祠至今,乃伐柏以为郭材。人或劝之不伐,兰根尽取之,了无 疑惧。遭父丧,庐于墓侧,负土成坟,忧毁殆于灭性。后为司空、司徒二府记室参 军,转夏州平北府长史,入为司徒掾,出除本郡太守,并有当官之能。
正光末,尚书令李崇为本郡都督,率众讨茹茹,以兰根为长史。因说崇曰: “缘边诸镇,控摄长远。昔时初置,地广人稀,或征发中原强宗子弟,或国之肺腑, 寄以爪牙。中年以来,有司乖实,号曰府户,役同厮养,官婚班齿,致失清流。而 本宗旧类,各各荣显,顾瞻彼此,理当愤怨。更张琴瑟,今也其时,静境宁边,事 之大者。宜改镇立州,分置郡县,凡是府户,悉免为民,入仕次叙,一准其旧,文 武兼用,威恩并施。此计若行,国家庶无北顾之虑矣。”崇以秦闻,事寝不报。军 还,除冠军将军,转司徒右长史,假节,行豫州事。
孝昌初,转岐州刺史。从行台萧宝寅讨破宛川,俘其民人为奴婢,以美女十人 赏兰根。兰根辞曰:“此县界于强虏,皇威未接,无所适从,故成背叛。今当寒者 衣之,饥者食之,奈何将充仆隶乎?”尽以归其父兄。部内麦多五穗,邻州田鼠为 灾,犬牙不入岐境。属秦陇反叛,萧宝寅败于泾州,高平虏贼逼岐州,州城民逼囚 兰根降贼。宝寅至雍州,收辑散亡,兵威复振,城民复斩贼刺史侯莫陈仲和,推兰 根复任。朝廷以兰根得西土人心,加持节、假平西将军、都督泾岐东秦南岐四州军 事,兼四州行台尚书。寻入拜光禄大夫。
孝昌末,河北流人南渡,以兰根兼尚书,使齐、济、二兖四州安抚,并置郡县。 河间邢杲反于青、兖之间,杲,兰根之甥也,复诏兰根衔命慰劳。杲不下,仍随元 天穆讨之。还,除太府卿,辞不拜。转安东将军、中书令。
庄帝之将诛尔朱荣也,兰根闻其计,遂密告尔朱世隆。荣死,兰根恐庄帝知之, 忧惧不知所出。时应诏王道习见信于庄帝,兰根乃托附之,求得在外立功。道习为 启闻,乃以兰根为河北行台,于定州率募乡曲,欲防井陉。时尔朱荣将侯深自范阳 趣中山,兰根与战,大败,走依渤海高乾。属乾兄弟举义,因在其中。高祖至,以 兰根宿望,深礼遇之。中兴初,加车骑大将军、尚书右仆射。及高祖将入洛阳,遣 兰根先至京师。时废立未决,令兰根观察魏前废帝。帝神采高明,兰根恐于后难测, 遂与高乾兄弟及黄门崔同心固请于高祖,言废帝本是胡贼所推,今若仍立,于理 不允。高祖不得已,遂立武帝。废帝素有德业,而为兰根等构毁,深为时论所非。
太昌初,除仪同三司,寻加开府,封巨鹿县侯,邑七百户。启授兄子同达。兰 根既预义勋,位居端揆,至是始叙复岐州勋,封永兴县侯,邑千户。高乾之死,兰 根惧,去宅,避于寺。武帝大加谴责,兰根忧怖,乃移病解仆射。天平初,以病笃 上表求还乡里。魏帝遣舍人石长宣就家劳问,犹以开府仪同,门施行马,归于本乡。 二年卒,时年六十一。赠冀定殷三州军事、定州刺史、司徒公、侍中,谥曰文宣。 兰根虽以功名自立,然善附会,出处之际,多以计数为先,是以不为清论所许。
长子相如,秘书郎中。以建义勋,寻加将军。袭父爵,迁安东将军、殷州别驾, 入为侍御史。武定三年卒。次子敬仲。肃宗时,佐命功臣配享,而不及兰根。敬仲 表诉,帝以诏命既行,难于追改,擢敬仲为祠部郎中。卒于章武太守。
兰根族弟明朗,颇涉经史,粗有文性。累迁大司马府法曹参军,兼尚书金部郎 中。元颢入洛阳,明朗为南道行台郎中,为颢所擒。后弃颢逃还,除龙骧将军、中 散大夫,赐爵巨鹿侯。永安末,兰根为河北行台,引明朗为左丞。及兰根中山之败, 俱归高祖。中兴初,拜抚军将军,出为安德太守。后转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定州 大中正。武定初,为显祖谘议参军。出为平阳太守,为御史所劾,因被禁止。遇病 卒。
明朗从弟恺,少抗直有才辩。魏末,辟开府行参军,稍迁尚书郎、齐州长史。 天保中,聘陈使副。迁青州长史,固辞不就。杨愔以闻,显祖大怒,谓愔云:“何 物汉子,我与官不肯就!明日将过,我自共语。”是时显祖已失德,朝廷皆为之惧, 而恺情貌坦然。显祖切责之,仍云:“死与长史孰优,任卿选一处。”恺答云: “能杀臣者是陛下,不受长史者是愚臣,伏听明诏。”显祖谓愔云:“何虑无人作 官职,苦用此汉何为,放其还家,永不收采。”由是积年沉废。后遇杨愔于路,微 自披陈。杨答曰:“发诏授官,咸由圣旨,非选曹所悉,公不劳见诉。”恺应声曰: “虽复零雨自天,终待云兴四岳。公岂得言不知?”杨欣然曰:“此言极为简要, 更不须多语。”数日,除霍州刺史。在职有治方,为边民悦服。大宁中,卒于胶州 刺史。
恺从子彦卿,魏大司农季景之子。武平中,兼通直散骑常侍,聘陈使副。
彦卿弟淡,学识有词藻。武平初,殿中御史,迁中书舍人,待诏文林馆。隋开 皇中,太子舍人、著作郎。撰《后魏书》九十二卷,甚得史体,时称其善云。
崔,字长孺,清河东武城人也。父休,魏七兵尚书,赠仆射。状貌伟丽, 善于容止,少有名望,为当时所知。初为魏世宗挽郎,释褐太学博士。永安中,坐 事免归乡里。高祖于信都起义,归焉。高祖见之,甚悦,以为谘议参军。寻除给 事黄门侍郎,迁将军、右光禄大夫。高祖入洛,议定废立。太仆綦俊盛称普泰王贤 明,可以为社稷主。曰:“若其明圣,自可待我高王,徐登九五。既为逆胡所立, 何得犹作天子。若从俊言,王师何名义举?”由是中兴、普泰皆废,更立平阳王为 帝。以建义功,封武城县公,邑一千四百户,进位车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仍领 黄门郎。
居门下,恃预义旗,颇自矜纵。寻以贪污为御史纠劾,因逃还乡里,遇赦始 出。高祖以本预义旗,复其黄门。天平初,为侍读,监典书。寻除徐州刺史,给 广宗部曲三百、清河部曲千人。性豪慢,宠妾冯氏,假其威刑,恣情取受,风政 不立。初为常侍,求人修起居注。或曰:“魏收可。”曰:“收轻薄徒耳。” 更引祖鸿勋为之。既居枢要,又以卢元明代收为中书郎,由是收衔之。及收聘梁, 过徐州,备刺史卤簿而送之,使人相闻魏曰:“勿怪仪卫多,稽古之力也。”收 报曰:“白崔徐州,建义之勋,何稽古之有!”自以门阀素高,特不平此言。收 乘宿憾,故以挫之。罢州,除七兵尚书、清河邑中正。
赵郡李浑尝宴聚名辈,诗酒正欢哗,后到,一坐无复谈话者。郑伯献叹曰: “身长八尺,面如刻画,謦咳为洪钟响,胸中贮千卷书,使人那得不畏服!”
每以籍地自矜,谓卢元明曰:“天下盛门,唯我与尔,博崔赵李,何事者哉!” 崔暹闻而衔之。高祖葬后,又窃言:“黄颔小儿堪当重任不?”暹外兄李慎以 言告暹。暹启世宗,绝朝谒。要拜道左,世宗发怒曰:“黄颔小儿,何足拜也!” 于是锁赴晋阳而讯之。不伏,暹引邢子才为证,子才执无此言。在禁,谓子 才曰:“卿知我意属太丘不?”子才出告子瞻云:“尊公意正应欲结姻于陈元康。” 瞻有女,乃许妻元康子,求其父。元康为言之于世宗曰:“崔名望素重,不可以 私处言语便以杀之。”世宗曰:“若免其性命,犹当徙之遐裔。”元康曰:“若 在边,或将外叛。以英贤资寇敌,非所宜也。”世宗曰:“既有季珪之罪,还令输 作可乎?”元康曰:“尝读《崔琰传》,追恨魏武不弘。若在作所而殒,后世岂 道公不杀也?”世宗曰:“然则奈何?”元康曰:“崔合死,朝野莫不知之,公 诚能以宽济猛,特轻其罚,则仁德弥著,天下归心。”乃舍之。进谒奉谢,世宗 犹怒曰:“我虽无堪,忝当大任,被卿名作黄颔小儿,金石可销,此言难灭!”
天保初,除侍中,监起居。以禅代之际,参掌仪礼,别封新丰县男,邑二百户, 回授第九弟约。一门婚嫁,皆是衣冠之美,吉凶仪范,为当时所称。娄太后为博 陵王纳妹为妃,敕中使曰:“好作法用,勿使崔家笑人。”婚夕,显祖举酒祝曰: “新妇宜男,孝顺富贵。”奏曰:“孝顺出自臣门,富贵恩由陛下。”
五年,出为东兖州刺史,复携冯氏之部。寻遇偏风,而冯氏骄纵,受纳狼藉, 为御史所劾,与俱召诣廷尉。寻有别敕,斩冯于都市。以疾卒狱中,年六十一。
历览群书,兼有词藻,自中兴立后,迄于武帝,诏诰表檄,多所为。然率 性豪侈,溺于财色,诸弟之间,不能尽雍穆之美,世论以此讥之。素与魏收不协, 收既专典国史,恐被恶言,乃悦之曰:“昔有班固,今则魏子。”收笑而憾不释。 子瞻嗣。
瞻字彦通,聪明强学,有文情,善容止,神采嶷然,言不妄发。年十五,刺史 高昂召署主簿,清河公岳辟开府西阁祭酒。崔暹为中尉,启除御史,以才望见收, 非其好也。高祖入朝,还晋阳,被召与北海王晞陪从,俱为诸子宾友。仍为相府中 兵参军,转主簿。世宗崩,秘未发丧,显祖命瞻兼相府司马使邺。魏孝静帝以人日 登云龙门,其父侍宴,又敕瞻令近御坐,亦有应诏诗,问邢邵等曰:“此诗何如 其父?”咸云:“博雅弘丽,瞻气调清新,并诗人之冠。”宴罢,共嗟赏之,咸 云:“今日之宴,并为崔瞻父子。”
天保初,兼并省吏部郎中。寻丁忧,起为司徒属。杨愔欲引瞻为中书侍郎。时 卢思道直中书省,因问思道曰:“我此日多务,都不见崔瞻文藻,卿与其亲通,理 当相悉。”思道答曰:“崔瞻文词之美,实有可称,但举世重其风流,所以才华见 没。”愔云:“此言有理。”便奏用之。事既施行。愔又曰:“昔裴瓒晋世为中书 郎,神情高迈,每于禁门出入,宿卫者肃然动容。崔生堂堂之貌,亦当无愧裴子。”
皇建元年,除给事黄门侍郎。与赵郡李概为莫逆之友。概将东还,瞻遗之书曰: “仗气使酒,我之常弊,诋诃指切,在卿尤甚。足下告归,吾于何闻过也?”瞻患 气,兼性迟重,虽居二省,竟不堪敷奏。加征虏将军,除清河邑中正。肃宗践祚, 皇太子就傅受业,诏除太子中庶子,征赴晋阳。敕专在东宫,调护讲读,及进退礼 度,皆归委焉。太子纳妃斛律氏,敕瞻与鸿胪崔劼撰定婚礼仪注。仍面受别旨曰: “虽有旧事,恐未尽善,可好定此仪,以为后式。”
大宁元年,除卫尉少卿,寻兼散骑常侍,聘陈使主。瞻词韵温雅,南人大相钦 服,乃言:“常侍前朝通好之日,何意不来?”其见重如此。还除太常少卿,加冠 军将军,转尚书吏部郎中。因患急十余日。旧式,百日不上解官,吏部尚书尉瑾性 褊急,以瞻举指舒缓,曹务繁剧,遂附驿奏闻,因而被代。瞻遂免归乡里。天统末, 加骠骑大将军,就拜银青光禄大夫。武平三年卒,时年五十四。赠使持节、都督济 州军事、大理卿、刺史,谥曰文。
瞻性简傲,以才地自矜,所与周旋,皆一时名望。在御史台,恒于宅中送食, 备尽珍羞,别室独餐,处之自若。有一河东人士姓裴,亦为御史,伺瞻食,便往造 焉。瞻不与交言,又不命匕箸。裴坐观瞻食罢而退。明日,裴自携匕箸,恣情饮啖。 瞻方谓裴云:“我初不唤君食,亦不共君语,君遂能不拘小节。昔刘毅在京口,冒 请鹅炙,岂亦异于是乎?君定名士。”于是每与之同食。
昆季仲文,有学尚,魏高阳太守、清河内史。兴和中,为丞相掾。沙苑之败, 仲文持马尾以渡河,波中乍没乍出。高祖望见曰:“崔掾也。”遽遣船赴接。既济, 劳之曰:“卿为亲为君,不顾万死,可谓家之孝子,国之忠臣。”加中军将军。天 保初,拜散骑常侍、光禄大夫。七年卒,年六十。子偃,武平中,历太子洗马、尚 书郎。偃弟儦,学识有才思,风调甚高。武平中,琅琊王大司马中兵参军。参定五 礼,待诏文林馆。隋仁寿中,卒于通直散骑常侍。叔仁,魏颍州刺史。子彦武,有 识用,朝歌令。隋开皇初,魏州刺史。子侃,魏末兼通直常侍,聘梁使。子极,武 平初太子仆,卒于武德郡守。子聿,魏东莞太守。子约,司空祭酒。
族叔景凤,字鸾叔,五世祖逞玄孙也。景凤涉学,以医术知名。魏尚药典 御,天保中谯州刺史。景凤兄景哲,魏太中大夫、司徒长史。子国,字法峻,幼好 学,泛览经传,多伎艺,尤工相术。天保初尚药典御,乾明拜高阳郡太守、太子家 令,武平假仪同三司,卒于鸿胪卿。法峻以武平六年从驾在晋阳,尝语中书侍郎李 德林云:“此日看高相王以下文武官人相表,俱尽其事,口不忍言。唯弟一人,更 应富贵,当在他国,不在本朝,吾亦不及见也。”其精妙如此。
族子肇师,魏尚书仆射亮之孙也。父士太,谏议大夫。肇师少时疏放,长遂 变节,更成谨厚。涉猎经史,颇有文思。袭父爵乐陵男。释褐开府东阁祭酒,转司 空外兵参军,迁大司马府记室参军。天平初,转通直侍郎,为尉劳青州使。至齐州 界,为土贼崔迦叶等所虏,欲逼与同事。肇师执节不动,谕以祸福,贼遂舍之。乃 巡慰青部而还。元象中,数以中舍人接梁使。武定中,复兼中正员郎,送梁使徐州。 还,敕修起居注。寻兼通直散骑常侍,聘梁副使。转中书舍人。天保初,参定禅代 礼仪,封襄城县男,仍兼中书侍郎。二年卒,时年四十九。
史臣曰:兰根早有名行,为时论所称;长孺才望之美,见重当世。并功参霸迹, 位遇通显,与李元忠、卢文伟盖义旗之人物欤?魏之要幸附会,崔以门地骄很,虽 有周公之美,犹以为累德,况未足喻其高下也。瞻词韵温雅,风神秀发,亦一时之 领袖焉。
赞曰:崔、魏才望,见重霸初。名教之迹,其犹病诸。彦通尚志,家风有余。